公元692年,宰相狄仁杰在唐朝的政治舞台上却遭遇了致命的诬告,被指控谋反。女皇武则天对此震怒,立即指派了冷酷无情的酷吏来俊臣来负责此案的审理。
狄仁杰深知来俊臣精于揣测武则天的心意,且一向在执行武则天交给的案件时采取极端手段,意图通过这种“狠手”手段来赢得女皇的青睐,进而获得升职加薪的机会。虽然唐朝的法制相对完善,刑事审判程序也严谨规范,但来俊臣却为了逼迫被告尽早招供,屡屡使用令人发指的酷刑。犯人一到审讯厅,他便不管情节如何,直接给他们灌两瓶醋,再开始盘问。如果这些被告仍不肯招供,来俊臣便会拿出他自创的刑具来对他们进行更为残酷的刑罚。
这些刑具名字如同恶魔的咆哮,令人毛骨悚然——诸如“定百脉”“喘不得”“突地吼”“死猪愁”与“求即死”等等。每当这些刑具一出现,几乎没有犯人能够逃脱招供的命运。根据当时的法律,只要被控谋反的罪犯在初次庭审时认罪,便可减免死刑。为了避免被来俊臣折磨致死,狄仁杰在第一次庭审时便直接认罪:“大周改革,万物重生,唐室旧臣,愿受诛戮,反是实!”来俊臣一时没料到狄仁杰竟然如此痛快认罪,顿时愣住了。随即他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对狄仁杰说道:“狄大人真是聪明,想活命就配合我,把杨执柔牵扯进来,你能做到吗?”
展开剩余82%狄仁杰清楚地知道,自己绝不能违背良心去诬陷他人。直视来俊臣,他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皇天后土,我狄仁杰绝不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!”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撞向柱子,顿时血流如注。
尽管狄仁杰已经认罪,但他毕竟是宰相,来俊臣也不敢对他过于逼迫,只得将他暂时囚禁于大牢。狄仁杰在牢中趁机写下了一封详细的申诉书,藏于自己的棉衣里,借着回家洗衣服的机会,偷偷将这封信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狄光远。
狄光远收到申诉书后,立即前往武则天面前为父亲鸣冤。武则天听后大为震惊,于是召见狄仁杰亲自质问。武则天问道:“既然没有谋反,为什么你会在庭审时认罪?”狄仁杰答道:“如果不认罪,我早就死在来俊臣的酷刑之下了!”听完狄仁杰的解释,武则天终于相信他并无谋反之意,遂免除其死罪,并将他贬至外地,担任一个小小的县令。
尽管狄仁杰最终幸免于难,但与他同案的张虔勖、范云仙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由于坚决不认罪,他们在来俊臣的酷刑下惨死。虽然朝中官员愤怒不已,但由于来俊臣得宠于武则天,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武则天重用酷吏的政策在历史上声名显赫,她通过酷吏大肆打压政敌,铲除反对派,甚至使得朝廷内的腐败与暴政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。据《唐书·酷吏传》记载,在唐代,24位著名酷吏中,竟有11位活跃在武周时期,几乎占据了唐代酷吏总数的一半。
武则天为何如此偏爱酷吏?部分学者认为她天性冷酷无情,但这种解释显得过于简化。实际上,武则天对酷吏的依赖有着更深刻的社会背景。在她以皇后身份辅政的23年间,她提倡以道德来治理天下,因此并未过多依赖酷吏。而当她临朝称制后,朝中充斥着流言蜚语,加之徐敬业等人的叛乱,武则天才不得不利用酷吏的手段来清除政敌。
于是,像索元礼、周兴、万国俊等一批酷吏纷纷登场,朝野上下弥漫着恐怖的气氛。武则天利用酷吏为自己的政权扫除异己,而这些酷吏也不负重托,通过各种酷刑逼迫犯人认罪,甚至对那些与政敌有所联系的人展开无情迫害。
为了让犯人招供,武则天的酷吏们还发明了多种前所未闻的酷刑。令人不寒而栗的是,很多酷刑的名字也颇为“雅致”,如“凤皇晒翅”“仙人献果”“玉女登梯”等等,这无疑体现了来俊臣那种变态的虐待狂个性。
酷吏们在消除武则天政敌的过程中,实际上也为她的改朝换代、巩固政权铺平了道路。《新唐书》曾说,武则天在这些酷吏的帮助下“不出帏闼,天命已迁”。
在这种背景下,来俊臣等酷吏迅速崛起,能够肆意陷害朝廷官员,甚至将重臣冤枉入狱。来俊臣本人的背景也并不简单,原本来自一个赌博家庭的他,自幼便养成了暴虐无情的性格。成年后,他多次因犯下盗窃等罪行被囚禁,但后来因巧妙利用武则天设立的告密制度,他成功地将东平王李续和琅琊王李冲等人诬陷谋反,并通过这些罪名迅速获得了权力。
来俊臣擅长揣摩武则天的心思,在她交办的案件中屡次得宠,成为武则天最得力的手下。然而,为了进一步积累政治资本,他甚至指使地痞流氓制造谣言,专门栽赃那些武则天想要打击的官员。这种阴险的手段,他称之为“罗织”,并亲自编写了《告密罗织经》,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历史上最为专业的“酷吏办案秘籍”。
有一次,恶名昭彰的酷吏周兴卷入了一起谋反案件,武则天将此案交由来俊臣审理。来俊臣假装请周兴赴宴,酒过三巡时,他不经意地向周兴请教:“如果犯人不肯招供,您会用什么办法呢?”周兴得意洋洋地回答:“没什么难度,找个大来,把犯人关进去,再下面烧炭烤,看谁不招!”话音刚落,来俊臣立即命人准备好炭火的大瓮,随即笑着对周兴说:“我奉旨审问您,请您亲自入瓮吧!”周兴大惊,连忙低头认罪。这便是成语“请君入瓮”的由来。
在施行酷刑时,来俊臣特别偏爱折磨柔弱的女性犯人,甚至发明了一种名为“仙人献果”的酷刑。此刑罚要求女性犯人跪在破碎的瓦片上,手举重物,长时间受折磨,疼痛剧烈到让人无法忍受。许多女性在这种酷刑的折磨下,不得不选择认罪,尽管她们知道,认罪的结果通常是死路一条。
历史记载显示,武则天时期,死于酷吏手下的唐宗室、贵戚不计其数,许多无辜的大臣家族甚至连带其亲属都遭到了惨死。尽管这些酷吏屠戮无辜,然而他们的行为却得到了武则天的赞赏和支持。
然而,武则天并未长久信任这些酷吏。最终,她决定清除这些权力膨胀的暴徒。天授二年,武则天下令处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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